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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 “姑娘,需不需要在下护送你回府?”李维信跟在罗芳身旁,好心的问。

 “不用了。”一想到内发生的事,罗芳就气恼,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
 “可是天色渐暗,在这荒郊野外,姑娘单独一人,难道不怕…”

 “你不要危言耸听了。”罗芳瞪他一眼,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
 李维信连忙跟上,洪天和葛雄则一直保持几步的距离,跟在后面?钗挪焕砘崧薹纪独吹纳比四抗猓α诵τ值溃骸拔颐窍啻α税胩欤媚锘姑挥懈嬷济!?br>
 “哼!”罗芳不理他。

 “告诉我应该没关系吧。”李维信死皮赖脸的问。虽然他早已确定她就是罗芳,可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证实。

 “姑娘家的闺名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他人。”罗芳给他一个白眼。

 “我好歹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。”

 “只有被救的人问救命恩人的名字,哪有救命恩人追问被救的人叫什么名字。”

 “可是我得负责娶姑娘。”李维信很委屈的道。

 洪天和葛雄闻言笑了出来。

 罗芳顿感脸上一片火热。“我才不要嫁给你哩!”

 “可是姑娘,你不嫁给我,还能嫁给谁呢?”李维信瞅着她笑。

 “嫁谁都好,就是不嫁你。”罗芳赌气的说。

 “万一有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,唉!页不知道有哪家公子愿意娶姑娘。”李维信一副惋惜的样子。

 “你什么意思?”罗芳停下脚步,瞪大眼的盯着他。

 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 “你…我就算出家当尼姑也不嫁给你。”说罢,她像飞似的向前奔去。

 “葛雄,跟下去,不要让她发现。”李维信摇摇头,这丫头总是能引他发笑。

 **

 苏秋霖和苏盟快马加鞭的赶至何府。

 “哥哥!”苏秋桐乍见亲人,心里又喜又惊。

 “秋桐,十八年未见,你可好?”至亲见面,苏秋霖心里一阵冲击。

 “我很好。大哥,这么多年未见,你突然千里迢迢来访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苏秋桐担心的问。

 “秋桐,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。”苏秋霖不安的说。

 “有什么事你尽管说,只要我帮得上忙,一定不会拒绝。”

 “你当年嫁至何府时,是不是带着锁玉儿?”苏秋霖百截了当的问。

 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丫环上来奉茶,苏秋桐等丫环离去后才问。

 “秋桐,我想借锁玉儿一甪,可以吗?”苏秋霖想知道锁玉儿是否仍在妹妹身上,如果还在,那么一切问题皆不存在。

 “这…”苏秋桐脸现难

 “秋桐…”苏秋霖不起疑,难道…

 “不暪哥哥,锁玉儿不在我身上。”

 “不在你身上?”苏秋霖顿时愣住了。

 “姑姑,你曾否赠给他人?”苏盟问。

 “当年我生下麒儿时难产,因她身体弱,差一点就断了气,所以我就将锁玉儿给她戴着…”说到这里,苏秋桐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
 “给了静汶吗?那么可否叫甥女前来,让我一观锁玉儿。”苏秋霖想完全的确定。

 “我由于生产后虚弱,便将孩子代给娘曾妈带。哪知三天后,曾妈将麒儿带给我瞧时,锁玉儿已经不见了。”想到十七年前的往事,苏秋桐就觉得难受。

 “是曾妈拿走锁玉儿的吗?”苏秋霖大怒。

 “应该不是。我清清楚楚的记得,麒儿的左肩上有一个星形胎记,可是当我再见到麒儿时,她身上不仅没了锁玉儿,就连星形胎记也不见了。”

 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苏秋霖被搞胡涂了。

 “我也不知道,这事我跟相公提过,相公只说我身子太虚弱,连脑子也胡涂了。可是我真的记得呀!我不会弄错的。静汶不是我的孩子,要不然我不会跟她疏远到这种地步,我花了多少时间在她身上,可是都没有用,她好像天生就跟我没有缘分,反而和月娘远比较亲。”苏秋桐将十七年来的委屈说出来。

 “月娘又是谁?”苏盟间。

 “曾妈带了静汶一个月,因为她女儿要接她回乡奉养而辞了这份工作,就介绍她侄女月娘进府帮我带静汶。我见月娘手脚伶俐,便用了她,没想到静汶和她那么投缘。”

 “这么说来,静汶不是你的女儿。”苏秋霖道。

 “哥哥,你相信我?”

 “因为锁玉儿出现了。”苏秋霖沉的说。

 “真的!那持有锁玉儿的人,会不会就是我的麒儿?”苏秋桐快的问。

 “持有锁玉儿的是当今的三皇子,听他说是从一个小女孩手中得到的。”苏盟回答她的疑问。

 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苏秋桐被弄迷糊了,锁玉儿传在外,是不是意味着何静汶不是她的女儿?那她亲生的女儿究竟人在何处?

 “我和盟儿马上赶去查访,秋桐,这事你先别传出去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苏秋霖再三代。

 **

 “三皇子,我家小姐有请。”月娘在夜深时刻来敲李霸的房门。

 “什么事?”李霸怀疑的问。

 “我家小姐有要事与三皇子相商,烦请三皇子移驾一谈。”

 “现在都夜深了,有事情的话明天再说。”李霸婉拒。

 月娘连忙挡住李霸关上的房门。“三皇子,我家小姐真的有急事相商,请你务必跟我走一遭。”

 “不能等到明天吗?”李霸怀疑何家小姐会有什么重要的事。

 “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,请三皇子救命。”月娘恳求着。

 李霸见月娘说得如此严重,只好答应。“好吧!请带路。”

 月娘见大事将成,便带着李霸往何静汶的闺阁前去。

 李霸略有所闻锦绣房的唯一继承人,脾气和个性都很差,但是也有人说何家小姐多才多艺。总之,知道何家小姐真正身分的人并不多,而何家小姐也因此蒙上一股谜样的色彩。

 “小姐,三皇子到了。”月娘打开何静汶闺阁的房门,请李霸进去,而后关上房门,守在外面把风。

 “见过三皇子。”何静汶褔身行礼。

 “免礼。”李霸看多了李维信的举止,自然也习得一些。

 “三皇子,请坐。”何静汶恭敬的让李霸坐下后,环顾四周道:“此处是…”

 “我的闺阁。”

 “你的闺阁?”李霸一慌,他怎可半夜进入千金小姐的闺阁。

 “三皇子稍安勿躁,小女子有要事禀告。”何静汶道。

 “小姐有事请快说明。”李霸心想自己坐得直、站得稳,倒要瞧瞧这位何家小姐耍什么把戏。

 “三皇子,请先用茶。”何静汶替李霸斟茶。

 “谢谢小姐。”李霸一口喝尽杯中茶。“小姐,不知深夜找我有何要事相商?”

 “是没有什么事。”何静汶见他喝尽杯中茶,脸色显得十分怪异。

 “没有什么事的话,请恕小王告退。”李霸起身离开,却感到一阵晕眩。

 “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?”何静汶笑得更怪了。

 “你在茶里加了什么?”李霸觉得头昏目眩。

 “一些的蒙汗葯罢了。”

 “你…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 “因为你是三皇子,而我想当皇子妃。”

 见葯效发作,何静汶打开房门,招呼月娘入内,两人用力扶着李霸上了何静汶的,李霸昏之际感觉到身上的衣物被月娘和何静汶一一褪下…

 **

 “来人啊!救命呀!”何静汶缩在上一角大声哭泣着。

 月娘早就做好安排,婢女们一听到小姐大声呼救,马上闯进何静汶的闺阁中,只见她身里凉被缩在一角,发丝凌乱,而上…

 小姐的上居然躺着一个大男人。婢女们大吃一惊,连忙赶着禀告老爷和老夫人。

 因为那个大男人正是昨天才到何府的三皇子。

 李霸被嘈杂声吵醒,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,他心思一转,想起昨夜的一切,便知何小姐此举根本是存心嫁祸。

 “小姐…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!天啊!出了这样的事情,教我们家小姐将来怎么做人哪!”月娘大声叫嚷着。

 “住口!”李霸火冒三丈的大喝。

 “你侮辱了我们家小姐,还敢这样大声嚷嚷。”月娘不甘示弱。

 “我没有做过什么。”李霸矢口否认,他的确没做过什么。

 “你居然说没有做过什么!你在我们家小姐的闺阁过夜,下人们都看见你躺在小姐的上,你能否认吗?”

 “月娘,不要说了,都是我命苦,我不要活了。”何静汶哭得像个泪人儿。

 “小姐…”月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就怕小姐撞墙自尽。

 “出了什么事?”何树雄接获消息,马上赶了过来。

 “爹,我不要活了,女儿不要活了。”何静汶哭倒在月娘肩上,暗自偷笑计画一举成功。

 “这…”见到女儿衣衫不整,而李霸也是衣冠不齐,何树雄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。

 “何老爷,此事…”李霸想解释清楚,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 “静汶,究竟出了什么事?”何树雄震怒的问。

 “爹…你问他呀!他要了我的身于,还一口否认,你教我怎么活下去…不如死了算了。”何静汶说着就往柱撞去,幸好月娘及时挡住她。

 “你…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。”何树雄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,可是事实摆在眼前。

 “何老爷,请息怒。我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李霸披上外衣,很坚定的向何树雄请求。

 “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何树雄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
 “是要好好的解释一下。树雄,请三皇子到内厅一谈。”何老夫人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,吩咐孙子后转身代月娘:“月娘,你在这儿陪静汶,安慰安慰她。”

 李霸回房穿戴整齐后,来到内厅见何树雄和何老夫人。“请何老爷和老夫人先摒退左右。”

 何树雄请示过祖母后就摒去左右,李霸便半跪在何老夫人面前。

 何老夫人连忙起身道:“三皇子,你这个大礼老身担当不起。”

 “老夫人,我并不是三皇子,而是他跟前的侍卫。这事我于昨已经禀告过何老爷。”到了这个地步,李霸决心坦白一切。

 “这…”何老夫人看向何树雄,在他眼中看到肯定才转身间李霸:“那三皇子人呢?”

 “三皇子有事待办,所以派我先行前来。为了掩人耳目,才要我乔装成三皇子。”

 “原来是这样。可是你为什么跟静汶…”何老夫人感到怀疑。

 “昨晚小姐于深夜派了一位妇人到我房中,说有要事相商,要我移步一谈。”

 “妇人?可是刚才静汶所抱之妇人?”

 “正是。”李霸道。

 “夜半有何要事相商?”何老夫人不由得起疑。

 “由于夜深,我怕惹人闲话,因而婉拒,妇人再三恳求,说是事态紧急,所以我才随她前往。到了那儿,我方知竟是小姐的闺阁,便离去,可是小姐再三劝说,并要我喝杯茶,没有想到我才喝下,顿感头昏目眩…”

 “这…树雄,你快去把静汶、月娘找来,顺便叫秋桐一起过来。”何老夫人下令,何树雄匆匆而去。

 “老夫人,这真的不关我的事。”李霸觉得自己真是倒楣。

 “我明白,可是你再怎么说,也不该在静汶房中过夜。”

 “唉!这是因为小姐在茶中下了蒙汗葯。”

 “蒙汗葯?”何老夫人差点没气量过去,堂堂一个名门闺秀居然做出这等事来。“她下蒙汗葯所为何来?”

 “小姐以为我真是三皇子,想藉此机会当上皇子妃。”李霸很不何静汶的作为。

 “荒唐,简百荒唐到极点!我何家怎么会出如此不肖的子孙。”何老夫人怒不可遏。

 “老夫人…”李霸深怕何老夫人不信,反而降罪于他。

 “你先起来,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。怪只怪老身祖先无灵,才会生此子孙败坏门风。”

 这时,何树雄和苏秋桐匆匆踏入内厅,而何静汶也由月娘陪着,一脸伤心的走了进来。

 “祖。”何静汶向何老夫人请安,一脸想寻死路的模样。

 “老夫人。”月娘也跟着请安。

 “静汶、月娘,你们两个昨儿晚上究竟做了什么丑事!”何老夫人怒气冲天的说。

 “祖,我哪有做什么丑事,都是三皇子他…他藉酒行凶,闯入我的闺阁内…”何静汶一脸委屈的跪了下来。

 “是吗?”何老夫人看了何静汶一眼,转向月娘问:“月娘,当真是这样?”

 “禀老夫人,事情的确如小姐所言。”月娘连忙说。

 “到了这个时候,你们还不说实话吗?”何老夫人大骂。

 “我说的全是实话。”何静汶嘴硬得很。

 “你没有叫月娘去请三皇子到你的闺阁吗?你没有下蒙汗葯吗?”何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椅背。

 “这…”何静汶没料到三皇于会说出一切,一时语拙。

 “说!”何老夫人问。

 何树雄和苏秋桐闻言,脸色惨白,内心羞愧得无地自容,生女如此,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。

 “老夫人,既然生米都已煮成饭,到了这个地步再论谁对谁错有何意义!还不如请三皇子表白,什么时候娶小姐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月娘强自出头,大胆的建言。

 “大胆刁奴,此地没有你说话的份。”何老夫人气恼月娘如此猖狂。

 “没有?怎么会没有呢!”月娘扶起跪在地上的何静汶道:“只要小姐进了皇宫内苑,当上皇子妃,到时候我就是掌管大权的人,怎么会没有说话的份!到那个时候,区区一个何府,我月娘根本不看在眼里。”

 “反了,反了?慈税。“阉依氯ィ 焙卫戏蛉艘簧钕拢鱿炙拿扯∽プ≡履铩?br>
 “不要碰我!我在何府忍受得也够了,今天总算该我出头了。三皇子,难道你想始终弃吗?”月娘不知哪来的神力,推开四名壮丁,挸着李霸。

 “我跟何小姐之间清清白白。”李霸肯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。

 “但你还是毁人闺誉,甪不着负责任吗?这事传了出去,皇室的尊严保得住吗?”月娘城府极深的道。

 “这…”李霸顿时愣住了,万一三皇子知道了此事…

 “皇室的尊严当然保得住。月娘,你千算万算,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”何老夫人突然开口道。

 “我怎么可能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我等了十七年,才等到这个好机会,要不是整个何家快没有小姐的容身之处,我也不会用此险招,不过我用对了,不是吗?一旦当上三皇子妃,小姐这辈子就不用愁了,而我也可以跟着扬眉吐气。”月娘自得满满的道。

 “看样子你还真为静汶设想。”何老夫人冷声道。

 “她是我这辈子的指望。”

 “可是到头来你还是一场空,因为静汶当不上皇子妃,更没有资格当我何家的继承人。”何老夫人接口道。

 “不可能的,她当定皇子妃了。皇上丢不起这个脸!”

 “是吗?真可惜,他并不是真正的三皇子,只是一名侍卫罢了。静汶要是怕丢不起这个脸,大可嫁给他。”何老夫人痛下决定。

 “侍卫?不!他怎么可能是侍卫呢!我天生的荣华富贵、奴婢成群。不!这不是真的,你是三皇子对不对?对不对…”何静汶紧拉着李霸的衣襟。

 “我只是三皇子的侍卫。”李霸之言无异青天霹雳。

 “月娘,都是你!都是你想出这种馊主意的,侍卫,你居然要我这样的金枝玉叶去配那种低微卑下的侍卫。”何静汶觉得所有的错都是月娘惹出来的,气愤不已的反手打向月娘。

 “你打我?你居然敢打我!”月娘歇斯底里的大喊。

 “打你又怎样,我还要打死你。”何静汶疯狂般的叫嚣着。

 “怎么会这样!我十七年的计画全部成空!炳、哈、哈,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来计较这一切,可是居然是这种结果,我女儿不但当不上皇子妃,如今居然还想打死她的亲娘…”月娘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。

 “你说什么?你的女儿?”苏秋桐一听,眼眶盈满泪水,心中

 “对!静汶是我的亲生女儿。”事到如今,月娘豁出去了。

 “不!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,月娘,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何静汶慌忙的阻止月娘。

 “我如果不是你的亲娘,何须万般容忍你的责骂;我如果不是你的亲娘,何必费心为你计较未来;我如果不是你的亲娘,怎会毫无怨言的伺候你?”

 何静汶傻住了,突然狂笑着说:“我不是何家的人,这怎么可能呢!何家是我一个人的,一个人的!我不可能有你这种亲娘,不可能的。”

 “没有我十月怀胎,会有你的存在吗?当年,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姑妈答应帮忙,偷偷将你和小姐掉包,你也只是奴婢而已,哪有可能享受这一切!”月娘终于说出真相。

 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静汶不是秋桐的女儿,那么我们何家的骨呢?”何老夫人大声喝问。

 “被我用一只竹篮装着,扔下了渭溪。”

 “不!麒儿。”苏秋桐闻言,忍不住昏厥过去。

 “夫人。”何树雄连忙扶住她坐到椅上。

 “来人啊!把静汶和月娘带到柴房关起来。”何老夫人语带哽咽的下令。  m.hOuz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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