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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183 自生自灭(求月票)
 “当红艺人林艺心豪门梦碎,夜天昊新悄然登场。”

 助理合上手中图文并茂大幅报道的报纸,抬头望向坐在昂贵青皮椅子上的夜天昊“总裁,您为什么要故意披这条新闻呢?这么一来,温暖还活着的消息不就曝~光了吗?”

 夜天昊靠向椅背,微微一笑:“她不可能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C市,而且容老爷子那边也是迟早会怀疑的,现在既然她已经适应了C市的生活,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下去。而且,我之所以这么做,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…”

 微微一顿,他蹙了蹙眉,他看向窗外,眸底变得讳莫如深起来“有人拜托我尽快曝光她的消息,如若不然,怕是有一个人熬不过了。”

 ——

 在C市夜天昊和林艺心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时,而南城的容家独子也没有闲着,在温暖车祸身亡半年后,报纸上竟然出现了容爵的“~照门”事件。

 而坊间更是传着一个八卦新闻,便是罗家千金不惜花高价买走容爵的“~照”但依旧有关于容爵的八卦新闻层出不穷地出现在报纸上。

 这些报纸大多这样报道着:不是容家少爷跟某位名媛双出双归如胶似漆,就是容家少爷跟某位一线明星搂搂抱抱情意绵绵,唯独就是与曾经与他传出订婚消息的罗家千金没有任何后续报道出。

 普天之下都把罗素素当成了笑话,罗素素很想找容爵谈话,然而连他的面都见不着,甚至还被人拍到她被容爵拒之于容家老宅外的照片。

 于是乎,罗氏千金俨然被人当成了笑话,说她是南城最被男人嫌弃的名门闺秀。

 而那位当事人,容家少爷,却是夜夜笙歌,莺歌燕舞,每在“皇巢”内连忘返,俨然忘记了半年前,曾盛传的那一位他独独钟情的女子温暖。

 当然这都是外人所传,可信,亦不可信,又亦或半真半假,是是非非全凭世人猜测。

 只有那么极少数的人,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…

 容爵离开皇巢后,又去了温暖之间在帝豪名苑的那间小公寓,这间小公寓是他让阿BEN托人从占星辰手里买下来的,占母怕自己的儿子伤心,偷偷卖掉了这间公寓,却想不到对方转手卖给了容爵。

 他跌跌撞撞地进了公寓,没有开灯,连续几个月住在这里,即使摸着黑他也能辨识清每个角落。

 容爵歪歪倒倒地掉外套,松开领带,随手一丢,然后坐在卧室内的c花ng沿上,如往常那般,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。

 脑子里想象着温暖穿梭着这间公寓里时身影,然而无论他如何回忆,房间里都再没有了他深爱着的那个女人的气息。

 容爵机械地从怀里掏出那枚铂金素戒,内里的金属圈变得有些模糊,那是他长期摩挲导致的结果,但就是这样,他还是感到难受,因为即使这样把它紧紧捂住,也还是感觉不到温暖的气息。

 他就这么一直埋着头,盯着手里的戒指发呆…

 原本打算离开南城,然而他不知该去哪里,想来想去,也就只有这间公寓,才能让他有一种归属感。

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,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,眼圈不由得红起来“温暖,都是我不好,是我没有照顾好你,辜负了自己的承诺,是我间接害死了你,对不起…真的对不起…”

 眼泪止不住地出来,一阵阵剧烈的痛楚由心口蔓延至全身。

 极大的自我精神折磨又催生了胃部难以忍受的绞痛,疼得他全身痉挛,浑身哆嗦,容爵想起阿BEN曾说过,他在公寓的厨房柜子里放了胃药,容爵赶紧起身去找药。

 自从温暖走后,他胃痛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,身体也大不如前。

 他跌跌撞撞地进了厨房,打开柜门摸索了半天,终于找到那瓶胃药,他微微颤抖着手抖出两粒药来,连水都没有倒就直接了下去,然后大口大口气。

 他捂住肚子歪歪扭扭地回到卧室,躺在c花ng上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,等待着胃痛缓慢消去。

 他不知道,这样痛苦煎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…

 这一次的胃痛消得很缓慢,不但没有消退,反而有越来越加剧的趋势,全身被汗水透,容爵在漫长的等待中变得意识模糊。

 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,才将他飘远的神志拉回来。

 “喂——”容爵的嗓音,透着因为疼痛后乏意的沙哑。

 “少爷,是我,”原来是安伯,微微一顿,他又说“少爷,您又去了帝豪名苑吗?怎么不回老宅?”

 “我已经和那老家伙断绝关系了,我还回老宅做什么?!”

 “唉~少爷,您别这样好吗?您身体里始终留着容家的血,怎么能说断就断呢?还是回来吧,回来我好照顾你,你一个人住外面,我不放心。”

 容爵蓦然一怔,一丝暖意在心间化开,过了几秒,他口吻变得缓和了些,说道:“安伯,你不要劝我了,短期之后我还不想回去。”

 “那我让阿BEN过来陪你。”

 这句话,容爵倒是没有急着拒绝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他自己心里清楚,如果没人在身边陪着,说不定真有哪一天,他就这么挂了。

 但,他也没有急着答应,长久的寂静令电话那头的安伯莫名紧张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他突然变得急切起来:“少爷,莫不是你又胃痛了吧?”

 张了张嘴,容爵困倦地说:“放心吧,暂时还死不了。”

 他这么一说,安伯更担心了“少爷,你不要紧吧?我马上叫阿BEN过来!”

 “不用给他打电话了,我给他放了大假,今天早上他才做飞机去巴厘岛了。”

 “那…”

 安伯还想说些什么,容爵却说“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吧,我挂了。”

 话落,就挂断了电话,安伯愣愣地盯着话筒,听见里头传来的“嘟嘟嘟”声,心间突兀地一揪。

 容爵好不容易捱过了一个晚上,翌起来时,胃依旧痛着,不但没有消退,反而有越来越痛,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在胃里一阵阵搅动,那股绞痛感实在是太强烈,就连向来不怕痛的他也快忍不住了。

 他咬了咬牙,艰难地坐起来,然后跌跌撞撞地打开卧室的门,步伐蹒跚地穿过客厅,来到厨房,费力地打开柜子掏出药瓶来,然而,当他打开瓶盖后,却没能倒出一颗药来。

 顿时,一股怒火从口挤出来,他脑地起药瓶,一个甩手将它丢在地上。

 哐啷——

 一个巨响,玻璃质地的药瓶摔在地上,马上四分五裂,玻璃残渣飞溅起来,差点蹭进他的眼睛里。

 转身回到客厅里,没走几步,胃部突然一阵绞痛,他疼痛不已,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。

 从地上爬起来再坐回沙发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,容爵竟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,等他坐回沙发上时,额头、脸颊、脊背…全身都是冷汗!

 一半是痛的,一半是累的。

 没有了药,唯一的缓解方法就是——烟!

 于是,他从衣兜里掏出烟来,又掏出打火机,想要点着那烟,却发现自己使不出半分力气,手抖得厉害,浑身哆嗦得厉害,视线也模糊了,有那么一刻,他甚至在想,自己是不是快死了。

 死了也好,他就能随温暖去了…

 这样想着的时候,恍恍惚惚听见从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,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了,抬起头,仔细聆听,这时候门被人打开,一个人影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。

 是谁?好像是个女人,难道是…温暖?!

 温暖?!

 那一刻,容爵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温暖那张纯美的素颜,蓦地,他丢掉手中的烟和打火机,也不知道此时是哪里来的力气,他迫不及待支撑起来,一个箭步冲到门口。

 然,上的,却是安伯那张关切脸,以及跟在他身后一同进来的苏珊。

 “安…伯?苏珊?你们怎么会来这里?”

 “是我让苏珊带我来这里的,我担心你,”看见容爵那张惨白如纸的脸,俊容已不在,有的只是满脸的颓废和沧桑,安伯不由得老泪纵横“少爷,咱们回老宅吧,您不能一个人住在这里了,再这样下去,您…”

 他蓦地哽咽住,话还没说完,已是泣不成声。

 “安伯,你别管我,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,这里有温暖,有她生活过的样子,只有在这里,我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…”

 容爵很想说些什么来劝慰眼前这个老人,然而说到后来,反而更苦涩,似乎说出的是他自己的心声一般,心口疼痛难忍,同时一股股强烈的痛楚从胃部传来,他不捂住自己的腹部,蜷起身子窝进沙发里。

 安伯说:“不行!你必须走,我不能任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!”

 他转过头,看向屋外“都进来吧!”

 在容爵愕然的瞪视中,只见几名黑衣人从屋外走进来,纷纷将容爵团团围住,七手八脚地架住他,把他带离了公寓。  m.hOUz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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