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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章 一错到底
 夫君,口口声声夫君,一次比一次刺耳,他施虚实境置换术有什么,即便,他将那赤狐宰了又有什么?

 归來后,她一直冷言相待,此刻说的话却最伤,此刻的举动,让他几乎心灰如死。

 希冀,一腔柔情,深眷…被她毫不留情地击碎,她拿他当什么,究竟拿他当什么?

 取而代之的,是一股腾窜而起的怒火,鲁地将她抱起,手紧紧锢住小小的身体,勒出宽而深的红印,然而,任是她碎了也不顾,只匆匆向引痕殿赶去,红着眼,似一头发怒的黑豹。

 冷真被他搂得几乎不过气來,张开嘴,对着他的肩头狠狠咬去,血缓缓涌出,齿间弥漫浓郁的腥味,黑衣被染浸成一片深沉的玄

 南泽眉头微微一蹙,却闷声不吭,御在一团缥缈的气体上,速度快得令冷真几乎睁不开眼,想到他一贯的作为,她死死咬住,牙齿越沒越深,忽然被什么一阻,方知是碰到了骨头,心恍惚一疼,不由得松开。

 南泽黯淡的眸中闪过一丝轻忽如雾的亮光,很快湮灭无踪,冷真心中燃着不灭的烈火,将神志灼成了一片灰烬,沒有任何犹豫,张口再咬,然而,齿贝擦过衣祙,竟生生顿住,视线停留在可以拧出一汪血水的肩袍上,一动不动。

 仿佛是一种本能,她终究不忍心他受到伤害,不愿他疼痛,她幻想了无数遍将剑刺入他膛的情景,在方才他等待着她投入怀中时,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实现,她却只给了他一巴掌,直到现在,手心还火辣辣地疼。

 “怎么不咬了?”

 南泽沉声问,几近悄语“或者捅我一刀,你心中不正是这般想的么?”

 冷真眸中冷波涌动,移开嘴,重重咬在他的手臂上,血如注,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海洋味,一种遥远的惑直飘向心灵深处,挑拨她的味蕾,嘴一动,竟啜下一小口血。

 她愣住了!南泽的速度也滞了滞,低头看她“继续,多了浪费。”

 记忆不断后退,大水倾泻而下,在千丈深渊中越涨越高,凄厉的哀嚎不绝于耳,浮尸无数,珞瑶仙子怀抱一只浑身雪白的狼崽,艰难地向上逃生,那只狼崽下颌枕在母亲的肩上,仰着头,一双眸子黑亮如映照明空的墨,盈满晶莹的水泽,固执而哀怜地凝视着他,它的发被水浸,皱巴巴地贴在身上,甚是萧瑟。

 那时,冰漩亲手做了贡梨雪寿糕,等他品尝,回去时尚冒着热气,味道也滑凉香润,独独心情有些黯然,岁月无痕,以后逐渐淡忘了雪狼灭族之灾,唯独那一双眸子,烙在了心底。

 冷真继续咬向手臂另一处,涌出的鲜血仿佛她愤恨的火焰,燃烧不止,南泽一声不吭,速度快到了极致,虚无的空气化作“呼呼”逝去的风,扯得两人衣祙猎猎舞动,隐约听到他在问“我该如何才你回心转意?该如何…”

 到引痕殿时,南泽的右手臂齿印遍布,鲜血淋淋,仿佛一掀便是皮离尽,森森白骨,他将她放在榻上,在她來得及反应之前,俯下身,手撑在枕边,低视着她“离幻境崩溃还有两刻钟,你说,我要怎样才得到你呢?”

 是的,她的恨,她的冷,她的无动于衷,她的引以为,让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,更令他痛心的,竭尽所能,耗一半仙力,沒有挽回她一丝情意,反而让她完完全全地痛恨他。

 还能怎么样,还能怎么样?

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,冷真一惊,手下意识地抓紧衣襟“你要干什么?”

 玄发遮了南泽大半张脸,扫在她颈间,黑色衣袍松落落地垂下,轻暖地覆了她全身,发丝间,蹙眉下,一双眸子充斥着狂热,愤怒,不甘,懊恼…角扬起,挑出魅到极致的一笑“你说,我要干什么?”

 倘若说楚赤暝的妖冶是热烈的焰,疏华的是淡雅薄凉的浅蓝色,他此刻便是地狱般的黑色。

 原本愈加正义的,走向反面往往最极端,最可怖。

 冷真缩了缩身子,一个侧身,要往空隙外逃去。

 南泽眼疾手快,将她的肩头按住,身体霸道地了上去,她动弹不了半分,正要开口痛斥,嘴已被堵住,南泽重重,辗转不休,她双目怒瞪,死死咬住牙关,让他如何撬也撬不开,南泽眸中的怒涛越发汹涌,牙齿忽地一嵌,终于如愿以偿地裹住粉的小舌,翻腾似风卷霞,海蚌吐纳润珠。

 心中不绝的咒骂,在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苍白无力,他听不到,他入了魔。

 在身上的躯体温度越升越高,冷真眼中的恐惧随之加深,南泽的手自上而下一抹,她身体沒來由地一阵凉,肌肤相挨的炽热席卷了全身,坚硬的质感抵触着下面,有什么贲张发,她艰难地抬起头,只见两人全身已一丝不挂。

 “呜呜”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反抗,她清楚地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,两手被他锢住,就连挣扎的余地也沒有,脑海中红袍鼓张,乾坤尽揽,那妖冶的男子魅而温柔地笑,她忽然想到了死。

 南泽闷哼一声,转移到颈上,一路向下,在雪积般的小峰上连不止,泪,从眼角颗颗滑落,冷真咬牙切齿“你敢,你敢我就死给你看,下一世还要跟他。”

 南泽动作一滞,抬起头看她,呼吸有些急促“那么,我跟你一起死。”

 是的,无论她说什么,他也不会放过她了。

 他凑近她的耳畔,轻轻唤她,柔和到几乎颓靡“冷真,冷真…?”

 脊背猛地拱起,一进了去。

 仿佛闪电夹杂着雷霆万钧直直劈在娇的花苞上,贯穿芽尖,花瓣被动绽开,撕裂感锥心裂肺,冷真脸色苍白,檀微张,冷汗涔涔,却说不出一句话,那一瞬间,残留的意识以为自己正在奔赴死亡。

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,那一双赤红的眸中夹杂着足和痛意“很疼么,但,这是我得到你的唯一方式。”

 冷真嘴颤抖,多少恨,澎湃如,侵占全身每一寸肌肤,仇人就在眼前,她却无能为力,只能生生承受蹂躏侮辱,怒火将她的眸子烧成赤,似乎要燃出眼眶外,忽然间阴影袭來,一片温热,南泽的落在她晶莹的睫上,小心地去泪滴。

 很快,身上那副躯体动了起來,似有峰刀利刃,阵阵侵略,肌肤被削成了无数碎片,骨头也被碾成了灰烬,南泽抑制不住地闷,气息如热,阵阵扑在她的脸上,颈间,她终于能够出声,句句质问,嘶哑凄厉“南泽,你还是不是人,你还是不是人?…”

 楚赤暝不会这样对待她的,他爱惜她都來不及,他却在糟蹋她,毁灭她,倘若当初,倘若当初,她情愿在大水中被淹死,让那一腔眷恋连萌发的机会也沒有。

 缥缈的窸窣声响起,传自最遥远的天际,幻境正由远及近地湮灭,速度风卷残云,瞬间崩溃一域。

 身躯不断起伏进退,罔顾她的叱骂,南泽每一次都使到了最大的力气,混沌无比的眸中沒有一丝光明,与阴暗织在一起,她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南泽。

 无数次声嘶力竭的斥责之后,便只剩下苍白无力的承受,任身体因他的折腾带起不小的颤动,冷真目光空而呆滞,心念似浇上一盆冰水的死灰,恐怕再也不会燃起。

 南泽,南泽,你果真如此心狠。

 下身和小腹阵阵剧痛,满眼尽是血,不尽的血,向四周蔓延席涌,仿佛弥漫血雾的黑色地狱。

 忽然,一点微弱的亮光闪过她的大脑,像抓住一颗救命草“疏华…疏华救我,疏华出來救我,快救我…”

 身上的人浑体一僵,凌厉的目光警惕地环屋扫过,确定沒有其他人存在,死死地盯着她“疏华是谁,莫不是你又喜欢上了他人?”

 “哈哈哈…”冷真一阵大笑,声音虚弱,却充满嘲讽,极尽刻薄“是啊!我喜欢上他了,我三心二意,水性杨花,不配得到爱情,所以你放过我好了。”

 “你…”南泽齿间狠狠吐出一个字,眸中泛起一丝浓郁的嫉恨,猛地加快速度,甚至比之前更加用力,每一次冲击都痛得她死去活來,哭喊声凄惨而绝望,才是孩子般大的身体,要多稚就有多疼痛,他怎么忍心,怎么忍心?

 那副有力的躯体起了一些变化,迅疾若风,又似浮云漾空,带着暴雨降临的气势,却又轻忽无比,几秒之后,难以抗拒的热一下子盈满她的下体,南泽瘫软在她身上,一动不动,手却依然紧紧锢着她,膛有些局促地起伏,头枕在她颈间,沉声道“恨我也好,你这一生,是抹不掉我带给你的痕迹了。”

 是的,他让她初尝人事,夺走她的第一次,无论如何,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 等了半天,幻境的崩溃之声近在耳旁,却听不到回答,他微微抬起身,扳过她的脸,却只见满眼的空,死寂的空,沒有一丝色彩和波澜,半干的泪痕尚挂在眼角,心不由得一惊,他要她痛,要她恨,却不料生生扼杀了她。  m.hOuz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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