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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章 祸患
  “方老师已经见到了自己儿子,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,那么接下来,她会按照白可松的指示,杀掉面前的这二十个人么,我们未可知,但是在卡斯拉和乔治的战争中,卡斯拉却总是占上风的,当然,这并不是指的卡斯拉的智商。”

 lucy的嘴角微微上扬,看起来心情不错,陈茜撇撇嘴,开始谋划起自己下一步的‘行动’。

 ——

 ——

 “很荣幸啊!在我们伟大卡斯比尼教授的药剂成功的这么一天,来为大家介绍我的儿子,卡斯拉!他身边的这位,是我儿子的同事。”

 的确。

 卡斯比尼教授的活动试研究很是成功。所谓活动试,就好比在人体内刷了一层油,使器官保持现在的这样一个状态,也免去了摘除过程中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并且能加快皮肤愈合的速度,不论是活人,还是死人。

 站在卡斯拉身边的是一个气质非凡的英国女人,看得出来,不是当兵的,就是跟卡斯拉干同一行的女侦探。

 “您好,初次见面,我是白可松。”

 白可松边笑边绅士地伸出了他那只充满了友谊和好奇的右手,但没想到,这卡斯拉却只是一脸淡漠地回握了一下,他看起来,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情,应该是丝毫没有遗传到乔治的‘做人经验’吧。

 乔治的热情永远都是挂在脸上的,当然了,他的这种热情,恐怕只能是凭借‘挂’才能体现吧!

 “您好。”

 那女人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,然后她淡淡地与白可松握了握手。

 “呵呵。”

 收回手后,白可松的眼神里不多了几丝了然。

 果然没猜错。

 这女人应该就是从部队或某处训练营里跑出来的,在她食指的关节处,能明显感觉到一层老茧,如果不是经常练的人,就不会有这个。

 “您好,很高兴再次见到您。”

 张千以一副老友的姿态伸出手,结果同样遭到了卡斯拉和他那位女同志的冷待遇,但白可松和张千却对此丝毫不在意,因为越是这样,情况就越对他们有利,能找到一个和乔治立场相对,且颇有威胁的人物还真不容易。

 “哈哈哈!卡斯拉,这位白先生和张先生可都是人物呢!都可以称为是年轻的教授,能力非常强啊!”闻言,卡斯拉鄙夷地看了白可松一眼,很明显,他忽略了张千,或许是因为他与张千早就见过面的缘故,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吧!

 “嗨!”

 浑厚,但听上去十分苍老的男声从白可松和张千的身后传来,那是大门的方向,只见卡斯比尼教授穿着一身白大褂,应该是还来不及下来,上面明显的沾了点点血迹,卡斯拉眼前一亮。

 血迹。

 “您好卡斯拉先生。”

 卡斯比尼教授的热情看起来非常高涨!还没走到卡斯拉跟前他就伸出了手。

 “您好教授,好久不见。”

 “是啊!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!这位是······?”

 “这位是我的······我的同事。”

 相比之下,卡斯拉对卡斯比尼的态度要好得多,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谦逊的君子,“教授先生这是刚忙完研究么?”卡斯拉笑笑,随即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卡斯比尼教授褂子下半部的血迹上。

 “哈哈哈,我刚做完实验就听仆人们说卡斯拉先生您回家了!所以这衣服,都还没来得及换。”

 “没来得及换。呵呵,那没关系。”卡斯拉笑得狡黠,“不知教授这衣服上的血点儿也是在做研究的时候弄上的么?”

 “血点?”

 见卡斯比尼教授一脸疑惑,卡斯拉不朝着他白大褂的下摆方向努了努嘴。

 “血点?这,噢——哈哈哈!”

 卡斯比尼教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他抬起右手,使劲儿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“见笑了见笑了,血点应该是刚刚做小白鼠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吧!”

 “呵呵,是么。”

 卡斯拉笑笑,用一种得意的,甚至可以认为是挑衅的目光看向那站在他身侧一言不发的乔治。

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。

 白可松在心中不由得冷哼起来。

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卡斯拉回家这一趟绝不是单纯的看望父亲,而且听了张千的描述,见了他身边的这个女同事,白可松便更加肯定了卡斯拉的动机。但是,像乔治和卡斯比尼教授那样精明的两个人,他们怎么会出这么大意的破绽。

 即便他们都知道,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做什么低级的小白鼠实验,但他们也不会愚蠢到引着卡斯拉带人过去侦查真人尸体的地步吧!

 “哈哈!”卡斯拉得意的笑道,“前几天跟父亲通电话的时候还听他提起过您,不知道您的研究现在进展如何了?”

 “恩,还不错。”

 “是么,呵呵,不知道,能否带我参观一下您的实验室呢?我和我的同伴都对您研究的,老鼠,非常感兴趣。”

 卡斯拉特意拉长了老鼠的读音。

 场面突然变得尴尬起来。

 卡斯比尼教授面,“这实验室有什么好进的,又脏又,还有味道。”

 “呵呵,没关系的,索菲的父亲是也是搞医学研究的,我曾见过一次关于小白鼠的实验,那真的很有趣。”

 索菲就是他身边女同事的名字。

 卡斯拉表现得很兴奋,他左瞧瞧乔治,右看看自己的女同事,得意极了,好像他就要抓住乔治的破绽一样!

 天真。

 白可松在心里默念起来。

 虽然卡斯拉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做不正当生意,甚至在进行人体实验,但这么多年过去,他只苦于没有证据才不得不作罢。只是这桩医院的老教授案件着实令他恼怒了,这才决定回家好好的反击一下。

 他永远都忘不了母亲临死前瞪大的哪双眼睛。

 “乔治先生,这······”卡斯比尼教授尴尬地笑了笑。

 乔治却一脸大方地挥了挥手,“没关系的,既然对这有兴趣,不妨就带他们去看看吧!”

 张千与白可松互换了一个‘幼稚’的眼神后,便跟着这几人一起走向他们后花园的另一处实验室。

 乔治的后花园实在大的不像话,种植了大片的玫瑰花,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用了卡斯比尼教授的试剂。

 这里大多是红得像火一般的红玫瑰,据张千描述,之所以种植红玫瑰,是乔治为了足他自己那颗变态狂妄的心,他希望能用血浇灌出英国最红最的玫瑰花,红到,当挤出那玫瑰花瓣的玫瑰花汁子,就能闻到血的味道。

 “真想不到这里的红玫瑰到了冬天还能开得这么好!”索菲一脸羡慕地望向卡斯拉,这看起来应该是个简单天真的姑娘吧,毕竟在年龄上,他们的差异并不大。

 卡斯拉笑笑,“知道么,这花开得好,还是这多亏了我们这位伟大教授先生的生长试剂呢!”

 “生长试剂?还有这样的试剂?我只听说过生长素还有雄雌素而已。”索菲扬着脸,摆得一脸天真。

 “这听起来更像是讲冷笑话。”卡斯拉淡淡道,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,更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件事而故意地让自己更镇定一些,就好比分裂开来的人和影子的关系。

 “卡斯比尼教授可是一位很有名的研究人员呢!”

 乔治的边鼓敲得很好,但这却来了卡斯拉,他亲生儿子对他的鄙夷。

 这听上去还蛮讽刺的。

 几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路,然而,他们最想说得还是乔治家的花园面积,实在是太大了,意想不到的大。

 ‘嘎吱——’

 门轴发出它蚊子般的呻,那声音真的就像从门中挤出来的一样,用卡斯拉的话来讲——真是个充满了闷气味儿的声音。

 “嗨,这就是我日常研究的地方。”

 卡斯比尼教授大力地推开了门,热情地向前一步介绍着他这个所谓的实验室。

 其实众所周知,卡斯比尼教授的实验室根本不是这一间,而是隐藏在地下的,大得像车库一样的。

 “嗨,还愣着干什么?”

 乔治拍了拍卡斯拉的肩膀,然而,就这样的对比,让乔治看上去苍老了很多,似乎他就是老了以后的卡斯拉的人工模子。

 敞亮的研究大厅内,正对着门的方向,摆着一个非常显眼的米黄木质书架,书架的位置摆放的十分奇怪,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在这里的,在高大的书架旁,有一组绿色的布艺沙发,与米黄书架的颜色搭配看起来很怪。

 在绿色的布艺沙发旁的角柜上还扣着一本翻开的书,还有一瓶开得红的玫瑰花,只不过书是用牛皮纸包着的,所以看不到书名,在沙发的正对面还立着一张十分显眼的木桌,上面是用白布盖着的,可以明显看到白布的中心的几处凹凸,有的呈方形,有的呈圆形。在这白布的边角可以看到和卡斯比尼教授那褂子下摆一样的血点。

 很怪。

 这种感觉很怪。

 卡斯拉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,但却又说不上来,或是这房间的摆设,或是因着自己周身的气氛。

 淡淡的刺鼻气味儿,好像就隐藏在这块蒙着的白布下。

 “噢!教授,没想到这里就是您的实验室啊!呵呵,原本上次回家的时候就该过来的看看的。”

 卡斯拉明知故问地眼睛在那张白布的突起上绕来绕去,而乔治出奇地杵在一旁一言不发。

 “教授,不知道,这里装的是什么?”

 卡斯拉念‘这里’的重音十分明显。

 呵呵,他不知道,其实他的质疑在众人眼中更加明显,当然除了那个跟他一样年纪,一样天真的索菲,据说索菲也是出身大户的孩子,她父亲是伦敦有名的探长,就像乔治在威尔士的名气一样。

 真是两个一样白痴的孩子。

 白可松笑着摇了摇头。

 “这里,就是我日常用来研究的小白鼠和一些已经完成的试剂的,还有小白鼠标本。”卡斯比尼狡黠地目光淡淡略过张千和白可松,他边说边走到那张木桌旁,只见他双手轻轻拉起了那白布单子的一角,然后用上抛的姿态,狠狠地一拽。

 “天哪!”

 正发出尖叫的,是卡斯拉的女同事索菲,她像个毫无侦探经验的小女孩儿抚着心口,战战兢兢地背过了眼。

 确实。

 这场面确实有够恶心的。

 十几只单薄的,像是已经被人掏空了内脏的小白鼠,悬浮在一个透明的装满了福尔马林的方型玻璃缸里,一股更浓更重的刺鼻气味儿面扑来。

 几人默契地捂住了口鼻,只有乔治和卡斯比尼教授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。

 卡斯拉瞪大了眼睛,虽然做侦探已经看过了不少命案现场和死人死态,但面对这些,还是不免让人汗颤栗,卡斯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孔都是紧的。

 再看看桌子上其他的,那都是一些研究必备的常规用品了,根本没什么可疑的地方。

 “哈哈哈!亲爱的,你觉得满意么?”

 乔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从他近乎狰狞的表情中,卡斯拉能闻到乔治散发着的疯狂的气息,卡斯拉厌恶地撇了一眼他手中的拐杖就像是撒旦手中的权杖,是指挥恶势力的聚焦点,好像拐杖就代表着一个人资历。

 “不用怕。”

 卡斯拉淡淡地安慰着一直拉紧自己衣角的索菲。

 “这就是我现在所研究的试,不过,需要浸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做,哈哈,简单的说,就是做引子吧!”

 “引子?”

 “嗯哼,听说过以血为引么。”

 卡斯拉蹙着眉摇了摇头,“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。”

 “好吧。”

 卡斯比尼教授笑笑,“其实早在中国就有了药引一说,药引的作用很简单,它就是我们在前进道路上的基奠,有什么样的基奠,就会奠定研究将会向什么方向发展。”

 卡斯拉耸耸肩,他示意面前的卡斯比尼教授盖上他的白布单子。

 从乔治的眼神中,他能看到十分滑稽且讽刺的八个字,你被耍了,此外就是回家来吧或可以理解为是乔治的妥协。

 乔治是一个总以挑衅作为最大限度妥协的聪明的老头。如何自己的儿子回家,自己的儿子回来接手这一切已经成为了他最头痛的问题。然而令卡斯拉最头疼的就是他父亲那不可一世的‘’。

 吃过晚饭后,卡斯拉才带着他的女同事索菲离开,索菲的情绪在见过死老鼠后就一直不高涨,甚至是不稳定,以至于晚饭吃了几口就开始干呕。

 真是滑稽又讽刺的一天。

 ?

 “嘿,请问是布莱恩警长么。”

 “是的,您哪位。”

 “我是卡斯拉,有事想找您聊聊,可以么。”  M.HoUZ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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